1991年,霍普金斯大学的分子生物学老师讲课时说:“细胞凋亡领域已经开始发展了,其中有一系列生命科学的重大问题,你们应该关注一下。细胞生长已经被研究了许多年,但研究凋亡的人还很少。其实,凋亡与生长一样重要。”
不理解?我喜欢看历史片、读历史书。 Q:你对这个时代有什么不吐不快? A:年青人该做诚实的学问、做正直的人,不要急功近利。过分看重应用,其实扼杀了一部分人的创造力。我觉得中国这样的泱泱大国,应该有一个学术环境,让一些年轻人真正有创见地做一些工作。 Q:在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,你对你所从事领域的前景怎么看待? A:当然会有影响,在国外有破产的科研基金,但我认识的朋友……还没听说谁受冲击。另外,金融风暴对国内引进人才,更可能产生好的影响。 Q:你觉得当今年轻人最大的问题是? A:没有理想,缺乏精神支柱。 Q:你如何理解“青年领袖”一词?在世的人当中,你最钦佩的是谁? A:我觉得领袖应该不仅是自己取得了什么成就,而是可以影响一些人,引起大家共鸣的人。 有些科学家比如爱因斯坦,我会佩服,但不会崇拜。当然,如果一定要找的话,可能是父亲。 Q:责任和个人自由,更看重哪个? A:我对责任可能看得更重一点。“无私奉献”这个词,我从来不要求自己这样,也不要求周围的人这样。对个人利益的追求,跟对这个国家、对社会的贡献,是可以放在一起的。 没错,在中国,一个好的政治家对国家的影响大于科学家。但从长期、从更广泛的地域来看,真正好的科学家产生的影响,比政治家要持久得多,比如牛顿,比如爱因斯坦。 Q: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? A:这个要看情况。比如我每天早上8点钟起床,通过电话给身在美国的儿子和女儿讲个故事,那边刚好晚上8点。那时候,哄他们睡觉最重要。 Q:你觉得自己幸福吗?有没有不安?最大的担忧是什么? A:日子过得还行,很充实。不安?当然有。最大的担忧永远是力不从心。 施一公 1967年生, 1990年从清华大学赴美留学。1995年获得约翰·霍普金斯大学的博士学位。1998年任教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。2003年被聘为正教授,时年36岁,是该校分子生物学系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。2008年回国任教。 36岁,被聘为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历史上最年轻的正教授;40岁,拿到终身讲席教授。在清华园,他被亲切地戏称为“大牛”。在放弃了海外名校的高薪和荣誉后,这位世界顶尖级科学家最终回母校效力施一公记得,那是自己第一次听说关于“细胞凋亡”的研究。
高等生物的一个显著特征,就是它们具有一定的寿命,这种特征延伸到每个机体的细胞,因而,每个细胞的增殖和分裂受到严格的调控。细胞凋亡,就是程序性的细胞死亡。在生物发育过程中,某些细胞必须死亡——紧缩,破碎成膜包围的小段,被周围的细胞吞噬、清除。高等真核生物都有一套特有的严格程序专门负责引导这些细胞自杀。
丧失了这种凋亡机制,普通细胞就变成了癌细胞。它们在不恰当的地方增长,无限制地增殖,这种“永生化”的细胞对整个个体来说是致命的。博士后时,导师是研究癌症的,主要在研究“癌症抑制因子”。缺少这个因子便很容易引发癌症。比如:p53基因,“平均每两个癌症患者中便有一人缺少正常的p53蛋白”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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